少年有山海

爱发电同名

【风镜】骨灰

由脑洞开启的隐藏剧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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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明镜一辈子捧过三次骨灰盒。

第一次看见骨灰盒,是因为明家养了多年的看门犬丹麦走了。那时明镜还小,当父亲捧着那个沉重的黑木盒交到她手中,让她最后再抱一下她的童年伙伴时,明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
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是离自己那样的近。

也是她第一次明白“老掉了”,是一件毫无防备的事。

当明镜第二次捧着骨灰盒时,她恍惚间就想起了那个带着泪痕着同父母一起埋葬丹麦的下午,那日她在母亲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最后由父亲拍着她的背,才将她安抚下来。如今她不敢放声大哭,如今也无人来将她搂在怀里对她讲什么“活在另一个世界”的童话。她只能捧着曾经能将她轻而易举抱起来的父母,默默地滴下一滴泪。


如今是第三次了。


第一次是玩伴,第二次是父母,第三次是名为弟弟的陌生人。

自从阿诚将这所谓的“明台遗骨”交给她后,反复几日,明镜都在思考那一方小黑匣里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
或许是个像明台一般的年轻人,有着笔直的脊梁和挺拔的胸膛,穿着干净的白衬衫,散发着学生特有的朝气与活力,然后带着满身的太阳与星辰,牺牲在砰然作响的枪口下。

又或许是同明楼一般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中年人,可能家里还有妻子孩子,每日穿着灰长褂黑布鞋在街角边吃着阳春面边读报,然后在某次执行任务的途中,丢掉了性命。

又或许,又或许是个女子,茕茕孑立,以中国人的身份,坦然行走于天地之间,穿行于往来不息的男子之间。

像自己当年所幻想的那样,活成一朵饱满娇艳的玫瑰。


阿诚说那是战友,是敌人的敌人,是统一战线上的一员,但明镜不满足于这样一个宽泛的名词。

每一个为大义牺牲的中国人,都应当得到尊重和铭记。

哪怕是一个名字。

只要一个名字。


2

明镜一连几日,总是在反反复复地做梦,一次又一次地在更深露重的深夜,带着心悸惊醒。

她只道是近日事多,忧思伤神过度。

她有时梦见明台浑身是伤指尖滴血哭着喊着“姐姐救我”,有时梦见明楼倒在一大片血泊中对着自己温和地笑,有时还梦见自己站在苏州祖祠里,眼前的排位上写着三位弟弟的名字。

她一次次地惊醒,又一次次地昏沉睡去。

偶而会有些奇怪而短暂的梦境,例如夜色下从河面上漂过的染血的白衬衫,例如表盘尽碎嵌着子弹的手表,例如一双眼睛,一双想不起主人的眼睛。

乌黑明亮,像是夜色中燃烧的一团火,又像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城。


她起初以为那是少年时的明楼,细看却发现并不是他——明楼从来不以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,明楼的眼睛里永远都带着身为弟弟的绵长的温情。

不是明楼,自然更不会是阿诚和明台。

或许是父亲呢?

其实明镜已经快要记不得父亲的音容笑貌了。

每每去回想,父亲总是照片上的模样,严肃温和,慈祥威严。

只是那样深沉的、熠熠的、始终注视着自己的目光,除了父亲,她再找不出第二个可能的人。


或许是时隔太久,已经忘了吧。


3

城市的灯火被树影一点一点吞噬在黑暗里,拉长的树影逐渐向后撤退,死一般的沉默将发动机的轰鸣声蚕食殆尽。

明镜与明楼并排坐着,前面有阿诚在开车,一如曾经的无数个赴宴的夜晚。阿诚偷偷瞄着后视镜去看大哥大姐的神情,明楼并未对他的目光报以温和的笑容,只留给他片刻的凝视与深沉。明镜轻轻搓着怀中骨灰盒的棱角来缓解心中的不安。

明镜并不畏惧近在咫尺的死亡,从十七岁那年起,她就做好了准备,多少年血雨腥风刀山火海,她早就习惯了子弹擦颈而过的感觉。

只是不曾想,今日便是生离死别。


“明楼……”

“大姐。”明楼转头去看她。

“你能告诉我这孩子是谁吗?”

明镜未加示意,明楼也明白她所指。他望一眼那始终沉寂着的骨灰盒,轻叹一口气。

“他比我年长,是我在巴黎的时候认识的,他家里没别的人,就他一个人在外头漂,有的时候也居无定所的。我接济过他几次,他也救过我们几次……虽然我跟他互相看不惯,但总得要一起共事,他行动总喜欢冒险,我总想求稳,我们经常吵架……”

“名字,我想要个名字。”

“您别为难我。”

明镜一双眼睛泛起涟漪层层,直勾勾地望向明楼。

“王天风。他叫王天风。”


于是便是一路无话。


临了下车,明楼开了车门侧身将要下来,又蓦然停住,沉声道:“其实,您替我们送送他,他应该挺高兴的。”

明镜沉吟片刻,由阿诚引着下了车。


值此,生死两重天。


4

三声枪响,抽走了她的全部气力。

她躺在明楼怀里,看着天上掉下一滴浑浊的泪。

想来是击穿了肺,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。

真疼啊。

疼得眼前所有的景物都离了她,疼得耳畔所有的声音也离了她。

曾经模糊的很多东西,却是在脑子里清晰了起来。

父亲有力的臂膀,母亲温和的笑容,全家一起享用的一顿晚饭,还有箱子底许许多多的少女时的裙子。还有那个寒冷的夜晚,河边的风像是夹杂了破碎的冰,那人沿着河岸一路埋头狂奔,最终在桥洞下撞上自己,一抬头,是一双印着月光的明亮的眼睛。

“小姐,帮帮我。”

她将他带上了车上,将包里的饼干给了他,将给明楼新买的衬衫给了他,看着他无所顾忌地脱下外套,露出浸了血的衬衫,然后解开衬衫,露出渗血的绷带和结实的胸膛。车开出了三五里,他瞄准一个漆黑的小弄堂便是要求下了车,然后匆匆消失在黑暗里。

她叫住他,问他名字,他整了整被风灌满的外套,笑着说自己是天上吹来的西北风。

第二次再看见他时,他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一个宴会上,却在午夜散场时,带着嵌着子弹的手表和一身的伤地钻进了她的车。他说他叫王成栋,三横一竖,成材成栋。她由着他在车里睡了一宿,还给他买了热气腾腾的大饼油条作早饭。

之后再见,多半是人海中的匆匆一瞥。

再后来,她就再也没见过他。

回想起这些的时候,明镜突然很想问问明楼是不是早就知道,可自己已没了力气,也喘不上气,连骨灰盒都在混乱间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。

“骗子。”

明镜暗骂一声,却再也喘不上气。


5

“若是战死呢?”

“马革裹尸。”

“呵,你要是能从巴黎找出匹马给你裹尸我算是服你。”

“不然我这无依无靠地还能指望谁来葬我。你吗?”

“还好我还有阿诚,还有姐姐,最不济还有个小的。”

“是啊,要是你大姐能送我一程我也高兴。”

“王天风!!?”

“啧,你急什么。”

“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!”

“说什么?我就不能认识你大姐了?那时候你一小孩儿你懂什么。”

“你!”


王天风在被颈部喷涌的血液呛死前,突然回想起那一年的巴黎格外地冷。

今夜也真冷呀。


END.


感觉自己写的莫名其妙乱七八糟

最近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

你们随便看看吧

牙科医院的候诊大厅真是吵得够可以(。•́︿•̀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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