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有山海

爱发电同名

【加衣cp】归沙(一)

陈佳影×黄依依
暗算为主背景

两部剧背景差了二十多年,时间线是注定合不上了
所以就不管了(´⌒`。)

安在天大猪蹄子!

(搞土得等我把裴纶补了)



序章

荒漠,风沙,驼铃。

女人低下头,紧一紧身上披着的纱巾,风一吹,瓷白的肌肤便从纱巾里露出来,赶车人的目光触碰到这一抹月色,又迅速地闪躲开来。

他们已经在荒漠里走了两天了,赶车人晒得嗓子直冒烟,非得水壶里的水囫囵灌下去才觉得舒坦。可车上这位始终都是掐算着时间,气定神闲地小口饮水。这条路他一年要走上好几十回,从十五岁跟着老爷子学会赶车过后,他就常赶这条路,老爷子去世过后他成了唯一能又快又好地赶完这趟路的人。701庙小神仙多,什么样的神仙都得坐他的车,但他从来没拉过这样的。

这位想必是尊大佛,701怕是又要热闹一阵了。

赶车人这样想着,一皮鞭抽下去,朝着西北更深处走去。




“太阳给万物镀上光/人人都欣然/我站在暗影里/看一朵石缝中的花”

黄依依趴在窗台上,揪着一盆草花的叶子玩,洗得发白的病号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时不时地就往下掉。她脸色本就苍白,配上这病号服更是衬得她像是秋风中轻飘飘的一叶,一点小气流就能将她带到九霄云外去。

她想,如果安在天还在,肯定会批评她破坏花花草草,不爱护小生命。

可是他不在。

走廊里用消毒水拖地的大爷现下又到了门口,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直往鼻子里窜。
黄依依不喜欢这个味道,这味道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病人,尽管她现在穿着病号服又吊着盐水。

感情问题能算是病吗?吊盐水能吊好吗?
她说不清楚,医生也不会去弄清楚。

但至少她知道,不管消毒水每天来来回回地从她门前过几遍,面对这漫天黄沙也是无济于事。
像这一瓶瓶药剂一样,谁能说得清是药水治好了她,还是时间抹杀了过去的那个黄依依。

医院的窗户已经很久没有人料理维修了,黄依依用力推了两次,窗框也只是凄惨地呻吟着,隙开了一条缝。她悻悻地想要缩回手,却又不甘心搞不定一扇窗,卯着劲儿推了几下,窗户惨叫一声开出一个小角度。她推得手痛,忙不迭地拍拍手,把手里的碎叶子从窗口撒下去。

目光顺着飘零的叶子看下去,是一个女人,确切的说是一个被人簇拥着的女人。

她在这病房住了一个多星期当然也听说了一点关于她的传闻。从上海调来的特派员,行为痕迹分析的专家,举手投足都带着与这荒漠不符的高贵气质。护士说她礼貌又淡漠,谦和又疏远,说话的声音像是甘甜的泉水却又带着历经战火的沙哑。她每天都读书,一本看不懂的英文原版书,那书封面上都是烫了金的花纹,她每天就捧着它,用纤长的手指轻轻地翻动。据说读这本书的时候,她连目光都是柔和的,似乎连锐利的目光都会灼伤那些上好的纸张。

她又听说她刚过来第一天就被送到了医院,似乎是有头疼耳鸣的旧疾,医生也总担心她流鼻血的事,院长似乎还派了中医专家去给她做头部按摩。所有人都说她有一个超乎常人的大脑,但这个超强大脑又格外脆弱,所以她需要一点额外的照料。护士和病人们说起这事的时候,脸上无一不闪现过啧啧称奇之色。黄依依裹着披肩站在病房门口听了一会儿就转了回去,她不习惯这种叽叽喳喳的八卦氛围,也不愿意听那些酸言酸语的人打探别人私事。

但她确实是好奇的。

满天黄沙里突然出现了又一粒金子,这没办法叫她不魂牵梦绕。

行为学的事情她不算太懂,但破解密码总是需要方方面面的知识,她自然知道那不会是庸碌之辈口中的妖法,可具体是什么,她也说不太清楚。

她想找她切磋切磋,至少可以先是交流交流。

小查拎着暖水瓶走进来,惊呼一声“生着病怎么还开窗”,放下暖水瓶扶了黄依依坐下,转身就去拉那扇吱吱呀呀的窗。窗户似是泄了劲儿,任凭小查怎么使劲儿都纹丝不动。

“这下可好了,一刮风沙子都要进来了,晚上还容易着凉。”

可能是这种潜在的兴奋让她的病症得到了些许消解,原本每天到了夜里额头都会滚烫起来,冰凉的指尖抓着人就不肯松手,打针吃药都收效见微。这几日倒是有所缓解,连带着小查都高兴起来。

“依依姐,你发起烧来太吓人了,拉着我不放手还说胡话。还是胡大夫开的药管用,眼见这几日一天比一天好,过两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黄依依坐在床上,抱着一杯小查硬要煮给她的姜茶,摇摇头道了句不关胡医生的事,小查便又咋呼开来,教育她不该这样说话。

姜茶熬得又浓又醇,一大口灌下去才觉得后劲大,黄依依辣得舌苔发麻,思绪连带着眼神都飘忽到了窗外。
小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。窗户找了师傅来修,上了润滑油后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,然后往上面贴了个“勿擅开”的条,碍眼得很。

黄依依的眼里窗户没有框,框上也没有条,天空蔚蓝一片在窗外流淌。西北的夏天没有云,但黄依依觉得有,便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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